酸酸不酸酸

崔颖GB向 春梅

脑洞是崔颖难产而死后重生在凰朝开代之前。

温柔绿茶拯救悲惨恶女的治愈走向


拥有两世记忆的世家子崔颖×落魄卑微的前期女帝凰凌世

私设很多! OOC预警!!!






滚烫的。

 

像火一样,灼烧。

 

天地焚炉,万物皆烹。


浑圆的珠子滑进乌发丛中,汗涔涔的,粘住了身上的绸衣,崔颖口中泄出细碎的低喃,“阿世……阿世……”

 

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的卢素素听到孩子说话,立马贴了耳过去,“诗?……什么诗?”



“世……阿世……”



卢素素皱了眉,“是最近课业太多才累病了吗?” 


说到这卢素素忍不住的心疼起来,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,一下一下用帕子擦拭着崔颖身上的热汗。


看侍子将熬好的汤药一点点的给人灌下后,卢素素才松了口气。


这病怎么来得这般吓人,崔颖都烧糊涂了。

 

一整夜的换洗冷帕终于让这烧退了下去。


日光透过菱窗泻进帘幕时,户内透着柔和的光晕,崔颖缓缓的睁开眼,甫一入目的却是匐于床边的卢素素,他疑惊的唤了一句“母亲……?”

 

稚嫩的声音从崔颖口中蹦出,他楞了一下,转而又看到自己还是完璧无痕的手。

 

眼前母亲青葱的容颜让崔颖觉得恍惚,他这是怎么回事?他只记得自己产后力竭,听到太医说止不住血。

 

 

满床的红艳,像极了新婚的喜被,只是少了鸳鸯。

 

 

他这才知晓,原来人在死时,是感觉不到痛的。

 

 

崔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,雪白的软肉上立马泛起一片绯红。


他疼的一下落出了泪来,被声音吵醒的卢素素一醒来就见到崔颖含泪的模样,心疼得又把人抱进了怀里,“不哭不哭,阿颖还难受吗?”

 

感受到母亲熟悉的怀抱,崔颖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来。

 

深宫七载,在你冷落他的那些日子都是一个人咬着牙挺过来的,一个人熬得太久,久得像浸了苦药般,氤氲满身。


“母亲……母亲……”

 


卢素素轻轻的拍抚着崔颖的后背,“不哭不哭,母亲知道阿颖受苦了。”

 

人心血肉,暖风过面时,总会忍不住湿了脸。

 

他在渐渐的接受了自己重生的消息,只是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
 

一抽一噎的窝在母亲怀里问道,“母亲,我还有多久才过生辰呀?”

 

“阿颖这是想过生了?再过两月就是你十岁的生辰了,到时候阿颖想怎么过?”卢素素笑着给人拭泪。

 

十岁,也就是说现在是旧朝十四年。

 

你十二岁的时候曾流落羽都乞讨为生,这是你在崔颖死前才肯敞露的过往,让他忍不住的替你心疼。

 

他的阿世,肯定吃了好多的苦。

 

“母亲,过生时我可不可以求母亲满足一个心愿?”

 

卢素素看着终于精神了一点的崔颖笑意格外温柔,“好,阿颖说什么母亲都答应好吗?”

 

崔颖一下扑进了卢素素的怀里,太暖了,忍不住的靠近,有母亲的感觉,真好。

 

“母亲……”


崔颖蹭着卢素素的衣服撒娇,“那我今日可以出府吗?我想出去玩~”

 

一听他要出去玩卢素素就瞬间冷了脸,“不行,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?昨夜那般的高烧简直是要人命的,现在居然还想着出府玩,你是嫌昨夜还不够难受吗?”

 

被凶的崔颖一下委屈了起来,他想出府去找你。

 

死前你在他耳边的低哑的哭声,细碎得隔着过往穿越而来,至今绕耳。

 

他想抱你的,可是他当时一点力气也抬不起来了。


“母亲,我只出去一个时辰,一个时辰就回。”

 

“那也不行,别说一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,半柱香都不行!”

 

“我让哥哥带我一起也不行吗?”

 

“不行!”

卢素素在这事上容不得一丝商量,“你未嫁人前都不许离开崔府。”

 

崔颖震惊的抬头,怎么和前世一样,母亲又开始禁他的足了,“为什么?母亲。”

 

“为什么不可以我不可以出去……”

 

 

卢素素叹了口气,“阿颖,你是世家子弟,未出嫁前最好守着好名声不要随意出抛头露面。”

“族里有你哥你姐还有弟弟妹妹们,你日后只要嫁个好人家族里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
 只要是一个在送出手时能得人青睐的漂亮物件,就好。


“所以阿颖,你要乖。”

 

崔颖没有说话。


卢素素默认了他的退让,摸了摸崔颖的头,他向来都是乖觉的。

 


狭小的铁笼被敲得震天响,蛊师扯动锁链时你被锁骨处的巨痛激得醒来。


“嘿,起来。”

 

你挪动身子想站起来,可他的铁棍立马就随着挥下,“今天带你去遛一圈,别给爷丢脸。”

 

你闷着声忍受着身上的责打,口中含着的铁片不允许你用力抵抗。


腿骨折断的时候, 羽都落雪了。

 

朵大的六出冰花落在你眼睫,一下就会被烫化了。

 

他把你拖到了闹街的角落,呼喝着让你去吃落在火圈外围的粟团。


你冷眼的看着面前的一切,没有动作。

 

如果命运践踏于你的躯体,你自会甘愿折腰,可如果尊严落地,破碎成仞,扎得你淋漓满身你也不会屈服。


宁折不弯。

 

蛊师见你又犯了倔劲,恼怒的举起了手中的铁棍,他要打死你。


铁棍破空会发出呼啸的声音,他下了死力,估计想把你的另一只腿也打折。

 

你闭了眼,没有泄出一丝怯懦。

 

“公子!”

尖锐的鸣叫,像划拉金石的声音,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袭来。

 

你转动了下睛目睁开了眼睛。

 

“不准打她!”

幼小的孩子不只哪里来的力气接住了那根铁棍,他鼓着雪腮忍下眼眶的泪,死死的扣住了那根铁棍。

 

蛊师低下头,觉得好笑,一下挥开了崔颖,“哪里来的破小孩。”

 

崔颖被推得趔趄了一下后又上前握住了那根铁棍,“我…我可以花钱买下她!”

 

侍子害怕的过来扶住了崔颖,“公子你没事吧!?”

 

崔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,红晶石般的眸子凶恶瞪着蛊师,像惹急了的兔子。

 “不准打她!”


蛊师打量着崔颖的衣着,“你能拿多少?”

 

崔颖把身上的琅玉一把扯下,“这个够不够?”

 

侍子吓得去扯崔颖的手,“不行,这不行,公子!”

“这是夫人给你的生辰礼!”

 

崔颖别开侍子的手,在侍子旁边耳语几句后那个侍子才安静下来,扶着崔颖不说话了。

 

“你怎么不回答我,这个够不够?”

稚嫩的手小小的,只能捏住琅玉的一小块,青与白相映成辉,都是显着精巧。

 

蛊师看着那双亮清的眸子笑了笑,伸手去取那块琅玉时戏弄的附在柔荑上,“够,一块琅玉换条狗,自然是够的。”

 

崔颖被他的动作惹得皱眉。



你被转手了,对此你并不稀奇,也不是第一次转手于人了。

 

雪花飞落在他浓翠的羽发间,像盛开团叶间的莲,濯濯纯素。

 

与外围哄笑的众人不同,他低蹙着眉眼,尤是悲婉的好看。

 

好像也是不同的,他比你以往的每个主人都好看。

 

他从蛊师手中接过洞穿你锁骨的锁链时,你主动的爬了过去,他好看,你不介意乖顺一点。

 

可他并没有扯动那根铁锁,而是哭着把你从地上扶了起来。

 

你震惊得愣愣的看着滴在手背的水痕,好烫。

 

“疼不疼?”

他不敢去碰你的伤口,只是很小声的问你,疼不疼。

 

疼吗?好像已经不知道是不是疼了。

 

你摇了摇头,被他扶着送去了医馆。

 

大夫取出了你身上几乎要共生的铁锁,你看着那满是乌红的铁器有一瞬的恍惚。

他不需要你?


 

“大夫,她的伤怎么样?”

他站在屏风外窃窃的问,带着刚刚哭过的颤音。

 

你下意识的想起身却被大夫按住了动作,“伤口都处理干净包扎好了。”

“公子可以进来。”

 

他从屏风外探出头来,眼尾还沾着胭脂的颜色,“可以吗?”

 

他在看你,他在询问你。

 

他把你当成了人。

 


你试探的点头,他才肯真的进来。


你没想错。

 


柔水润过坚冰,会发出裂纹的声音。

 

崔颖的手探出来给你整理衣服,你却一把扣住他的腕子,把他往大夫旁边带。

 

他奇怪的看着你却并没有反抗,随着你的动作把手递给了大夫。

 

“手。”

 

你知道蛊师下手时从来都是狠劲,他那样的娇弱肯定伤的很重。

 

大夫看着崔颖已经肿起来的手,很是惊讶的说道,“公子怎么不早些说,这手都脱臼了。”

 

崔颖也意外你对于他的关注,愣愣的看着你笑,“麻烦大夫了。”

 

大夫为崔颖正骨时,你偷偷的去回看他的侧脸,翠鬓青丝旁沁出了细细的汗。

 

他在忍着痛。

 


你没有由来的生出一股想把他拥在怀的冲动,想待他好,可衣衫衣衫满是脏逅,你不敢。

 

崔颖回头对上了你的眼睛,他笑了起来,“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。”

“我叫崔颖,你呢?”

 

你在看他眼中的赤朱,没有鄙夷,没有不屑,就这样张目,装着一个你不堪的倒影。

 

你卑怯的低下了自己的头,“主人,我……没有名字。”

 

崔颖仍是很守礼的俯身蹲在你的面前,缱绻的唤了一句,“阿世。”

 

这一切转变太快,你从不信命运会愿意向你偏倾,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梦。

 

是梦吗,为什么身上的疼却又那样的真?

 

“我唤你阿世好不好?”

 

“好。”

你不敢拒绝这样的美梦。

 



崔颖把你托付给了医馆,你知道他本就不需要你,他不会带你走。

 

可你……贪心,你想留住他。

 

入了冬的天黑的很快,他总是要走的。

 

崔颖看出你的低落,如果可以他自然想把你带回崔府的,可他今日是私自溜出,太晚回去会被母亲责罚。

 

他只能取下手上的银镯放在你的手中,带着讨好的语气说,“阿世,你在这里好好养伤,我过几日会来接你的。”

“郑大夫经常为我出诊,他的为人我信的过,你留在他的医馆不会有人欺负你的。”

“如果没有银两可以把这个银镯当掉。”

 

你没有看手中的银镯,而是盯着崔颖胀肿的手腕,“你不需要我……”

 

他举止有度,衣着华贵,是你曾匍匐于地仰望过的那种贵人,而他们身边簇拥着各种男女的谄媚。


他不缺你一个人奴仆。

 

他过来握了一下你的手,“没有。”

“我很喜欢阿世,离不开阿世,但是请你等一等我好不好?”

白翅鳞蝶落在你掌心,你不可置信的看向他。

 

“我会来接你的。”

 

他说的格外笃定。

 

你不受控制的收拢五指想圈住那只白蝶,“我,等主人。”

 

崔颖的手指在你的掌心轻轻的挠了一下,“错了,不是主人。”

“是阿颖。”

“你跟我说,「我等阿颖」”

 

你会说话的,可张嘴时却又不知为何的凝塞,从未有人这样柔和的待过你,手足无措。

 

崔颖没有催促,反而耐心的等你把那个字吐清,你试着振动喉咙,说出那句,“我……等……等阿颖。”

 

他笑了起来,和外间落雪声杂在一块,簌簌的,很好听。

 

他说他会来,所以你会真的等。

 

晚来雪停之前,崔颖走了,你坐在医馆的门口看落雪把那串脚印一点点掩盖,有些心慌的想,他真的会来吗?

 

郑大夫看着门口的你调侃的说道,“在想他为什么不带走你?”

 

你没有应答,只是摸索着手中银镯上的“去疾”二字。

 

郑大夫收拾着案上的草药,一边自顾自说,“崔二公子体弱,崔家从不许他出府,这次他偷溜出来要是被发现会被责罚的。”


他看了过来,“崔家看他极重,想来以后是要许个好人家的。”

 

你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。

 

崔颖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沾染的。

 

不去靠近吗?


可你从不是什么好人君子,一个从奴隶斗场下活下来的人,就是苟行于世的恶鬼。

 

已经瞧见的珍宝又怎么可能真的眼看他入人怀?

 

世家娇养出来的男子才最是好骗,你偏要去搅浑春池清水,看他涟漪潋滟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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